cp杂食党,啥都可以磕
平时比较忙,加上本质是咕咕咕,更新会很慢噢orz
 
 

【喻黄】长相思


古风play,画师喻X护卫黄


这篇是长相守姊妹篇,是另外一种结局


ooc归我



—初见—


“喻先生,魏公子指派给您的护卫已经到了。”
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
前来通报的店小二闻言如获大释,向喻文州行了个礼,便一溜烟似的跑了。喻文州心里颇有些疑惑。他自己长得并不吓人啊?他怎么跑得那么快,跟逃难似的。


他很快就知道了问题的答案。


那人走后没多久,房间外面的走廊上就传来了一阵说话声。“......诶你说魏老大让我来保护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?长得怎么样啊?性格怎么样啊?他跟魏老大什么关系啊?喂喂喂你在不在听我讲话啊!”


“黄少,我求求你安静一点吧,你都问了我一路了,我是真不认识这个人啊!你看,前面就是他的房间了,你一会儿就自己去看吧行不?”


喻文州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,心里对来人已经有了一定猜测。同行的人叫他黄少,他又叫魏琛魏老大,想必就是当初魏琛在路边捡的那个叫黄少天的少年吧。只是,想不到几年不见,他已长成了这般模样。


他正思索着,房门就被敲响了。


“请进。”


门从外面被推开,走进来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男子。其中一个脸上带着深深的无奈的人向喻文州微行一礼,开口道:“喻先生。”


喻文州冲他摆了摆手,说:“不必这么客气,叫我喻文州就好。”来人点了点头,介绍道:“我是郑轩,我身边这位是黄少天,就是魏前辈派来护送您回京的。”说完,他伸手轻轻推了一把黄少天,让他跟喻文州打个招呼。


黄少天被郑轩一推,才猛然想起该和喻文州打个招呼。方才他刚进入房间,看到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洒在喻文州的身上,映着他浅蓝色的衣袍,颇有几分仙人下凡的味道,让他看得有些着了迷。


黄少天有些局促的抬起手挥了挥,说道:“呃,你好,我是黄少天。”喻文州冲他笑了笑,温声道:“你好。”


郑轩左右看看,见没自己什么事了,就说:“既然两位已经见过面了,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,府里还有些事需要解决。”喻文州点点头,说:“既然有事,你先回去便是,不用担心我了。你回去后若是见到魏琛,便帮我向他说声谢谢吧。”


郑轩点点头,行了一礼就离开了。


喻文州目送着郑轩离去,待他的背影消失后,就转过头对着黄少天笑了笑,说:“少天,到京城之前的这几天,就拜托你好好保护我了。”



—启程—


其实喻文州并不是完全不会武功。


当年,在他学画画之后,由于他天赋很好,很快就得到了当今圣上的赏识,继他父亲之后成为了宫廷的御用画师。但也正是因为他一路晋升得太过顺利,一些人总是对他百般嫉恨,四处为难他,有时甚至会用一些手段企图让他受伤,甚至曾派人刺杀他。由于父亲早年得了病,去世得早,在他认识魏琛之前没人能够庇护他,他只能自己去学武并以此来保护自己。好在他也并不是在习武这方面一窍不通,虽然因为要画画所以要保护好自己的手,但剑术他也还是学了个七七八八,得以自保了。不过,他此次进京是要给皇帝送贺礼的,要带的画可以说是十分珍贵的,再加上路途遥远,又需要走不少偏僻的路,指不定会有人趁此机会向他下手。若是请了高手前来,他自己当然是抵不过的。他的难处被魏琛知道后,魏琛便说可以从他培养的护卫中挑一个身手最好的来护送他回京。为了避免意外发生,他又颇有自知之明,便应下了他的建议。


然后,黄少天就来了。喻文州是听说过他的名字的。当年魏琛在路边捡到了流落街头的他,在训练了几天后就发现了他的惊人的天赋,还曾大肆向他炫耀过他捡到了一个多么优秀的人才。在魏琛的带领下,他也见过少年时的黄少天。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,他也已长成了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了。


两人见过面后,在旅店里多休息了一天才上路。一大早,黄少天看着喻文州将行李打包好,将画小心翼翼地放在画匣里后,就帮他把行李搬到楼下的马车上,站在车旁等他下来。喻文州很快结完账,也走到了马车旁。他冲黄少天一笑,温声说:“少天,久等了,我们走吧。”


黄少天点点头,在他之后上了马车。


马车晃晃悠悠地上路了。


黄少天因为担心车夫不清楚路,便钻到车前面对车夫好一番叮咛,十几分钟了也不见说完。车夫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就来了一句“我知道该怎么走,就不劳大人您费心了。”随后就将黄少天赶回了车厢里。


喻文州看着黄少天一脸委屈的样子,不禁失笑,说到:“少天,你又被别人嫌话多了?”黄少天闻言顿时炸毛,气势汹汹地说:“喻文州你什么意思?怎么就‘又’了你倒是说说看?你......”“那天来我房间通报的小二似乎就嫌你话多了哦。”喻文州笑眯眯地打断了黄少天的话。


黄少天愣了愣,随即就想到当时那个店小二听他讲话时一脸痛苦的模样,顿时噎住,眼神冷了几分,低声道:“...也是,我总是话很多,大概也没有人真的不烦我吧。”


黄少天记得,他的话痨本性开始显露出来之后,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或多或少地说过他烦。也许他们之中有的人并没有恶意,或者只是调侃他一下,但因为还有许许多多与他处得不好的人刻意拿这事挖苦他,所以他听到这种话,心里总是会有几分难过的。


正当他垂下眼,心情低落的时候,他忽然听到有人说:“我啊。”黄少天有些错愕地抬起头,正对上喻文州笑意盈盈的眼。“我不会觉得你烦啊。你看,我何时嫌弃过你?”


黄少天听了这话,忽然想起他们相处的这两天之中,他总是会和喻文州不停地讲话,喻文州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一丝丝不耐烦,向来都是耐心的听着,时不时还会应几句。想到这里,他觉得脸上有些发热,便仓皇的低下头,嗫嚅道:“嗯,谢谢你。”


喻文州见他这样,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抬手轻轻摸了摸黄少天的头,轻声说:“别难过了,有我在呢。”


黄少天感受着喻文州手心的温度,一种异样的情绪开始在他的心中弥漫。


你说,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的人呢,好到让他有些沉醉在其中,不愿醒来了。



—遇险—


日子平平淡淡的过了两天。再走上几个时辰,他们就可以到达京城外围的城市了。到那时,便不会再有变故发生。


一路上,黄少天一直都在向喻文州讲他在魏府长大受训时发生的事。他讲乐事,也讲各人的糗事,却惟独不讲悲事。不知为何,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喻文州为他伤心。有时候他讲得累了,便也会问喻文州自己童年的事。每当这时,喻文州也从不拒绝他,依旧清浅的笑着,用他温润的声音讲述他的故事。两天下来,两人把自己的事都说得差不多了,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,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。


这天中午,他们路过的一个小镇上歇了歇脚,吃过午饭后便再次启程。没过多久,马车就抵达了七星山脉。这七星山脉算是把城市和郊区分隔开的地标性山脉,越过这座山,就是京城周围的附属城市。


马车晃晃悠悠地驶上了山路。路上,黄少天一直保持警惕随时提防着看是否有人来偷袭。喻文州见他有些紧张,就开口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想让他放松一下心情。


前一段山路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。黄少天稍微松了一口气,马车忽然猛地颤了一下,喻文州一下没坐稳,险些摔倒在地。黄少天见状,连忙伸手扶了他一把,确认他坐稳后便起身拔出身上的佩剑,说:“你在车里等着,我出去看看。”说完,他也不等喻文州说什么,就走出了马车。


不知为何,他不想听到喻文州说什么。他怕,怕他若是再等下去,会舍不得离开。


黄少天一出去,便首先发现车夫已经被杀了。他神色一凛,顿时提高了警惕,打量着周围。能如此迅捷而不惊动任何人杀人的人,必定身手了得。


这时,周围忽然出现了三个人,将黄少天团团围住。黄少天听到其中一个说:“喻文州那小子在马车里,你去对付他。”三人中另一人点了点头,向马车走去。


黄少天心里猛地一惊,想要拦住那人,却被另两人缠住,一时脱不开身。正当他焦急万分的时候,马车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刀剑相交的声音。接着,他看到喻文州手中执着一把剑出现在车外,同那人搏斗。


黄少天见状松了一口气,开始专心对付眼前的人。尽管这两人的确武功高强,却也敌不过受过正规教育的黄少天,没一会儿就被尽数杀死了。


黄少天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,忽然听到喻文州那边传来一声痛呼。他心里一紧,忙回头去看,却见那杀手手中的剑正直直贯穿了喻文州的右肩。


那一瞬间,黄少天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。他还记得,他问喻文州是否很喜欢画画时,他脸上幸福快乐的笑容。他知道喻文州平日里,最宝贝的就是他的手。但今天,他却伤了肩膀。若是没办法治好的话,他根本想不到该如何是好。


那人见黄少天正向这边赶来,又看到自己的同伴已死,就收回手中的剑,退入了一旁的树林。他拔剑的那一下带得喻文州向前踉跄了一下,正跌进黄少天怀里。


黄少天略有些惊慌地扶住他,看着他受伤的右肩,心里五味杂陈。喻文州见他这样,牵起嘴角笑了笑说:“诶,你别难过呀,不就是肩上受了点伤吗,没事的。我带的行李里面应该有纱布,你帮我找找?”


喻文州嘴上是这么说,其实心里也痛苦得很。方才那一剑伤到了他的肩胛,怕是治不好了。以后就算伤口痊愈,他也会因为骨头上的伤再也无法画画。不能画画,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。


黄少天闻言点了点头,沉默地向马车走去。喻文州正盯着他的背影看,余光忽然瞥到一点寒光正向黄少天逼近。他脸色一变,一边朝他跑去,一边喊着:“少天!小心!!!”


黄少天仓促地回头,只看到一支飞来的箭。


躲不掉了。



—残殇—


在黄少天遇到喻文州之前,他其实过的一直都不算快乐。当年他流落街头,被魏琛带回丞相府后,确确实实是被他们关照有加的。但后来在一天天的训练中,随着他习武的天赋一点点显露出来,学什么都很快,自然格外受魏家人的青睐。再加上他话多,除了郑轩,那些同他一起习武的少年们都因嫉妒而不太喜欢他,也从不和他玩。


年幼的黄少天就这样在孤独寂寞的环境中长大,逐渐养成了冷酷无情的性子。


那天,魏琛找到他请他帮忙护送喻文州回京。他本还有些担心这人会不会也对他很不好,却在一天天的相处中发现这人其实温柔的很。那日在马车上喻文州对他说过的话,让他对喻文州彻底卸下了心防。他曾暗下决心,他黄少天就算是死,也要抱住他的性命。


所以,当黄少天看到那支飞来的箭矢时,心里其实平静的很。他知道,这是那个逃掉的杀手的孤注一掷,无论是否伤到他们,也无论伤到了谁,他都没办法再改变事实。也就是说,那个杀手在这一箭之后,不会再对他们进行攻击。既然这样,那他死了也无所谓。


只要是为了他,黄少天心甘情愿。


就在这时,一个人忽然冲到了黄少天面前,那支箭深深的没入了来人的右胸,鲜血喷溅出来,有几滴溅到了黄少天脸上。等黄少天看清来人的脸时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


是喻文州。


眼看喻文州就要支撑不住摔倒在地,黄少天连忙伸出手将他揽在怀里。


“喻文州,你傻吗?”他缓缓开口,声音沙哑晦涩,也抖得不成样子。喻文州扯出一抹牵强的笑,轻声说:“我是傻,但你呢?你连躲都不躲,是存心找死还是如何?你知不知道,如果你死在我面前,我...会有多难过?”


黄少天闻言微微一愣,嘴里却不自觉的开口问道:“为什么?我不值得啊。”


喻文州轻轻哼笑一声,眼中的笑意却遮不住那浓重的疲惫。“你值得的,少天。”喻文州正要接着说,脸色忽然一变,猛地咳了一阵,嘴角有几丝血迹渗出。


黄少天顿时慌了神,说:“你先别说话了,好好休息,这里离城市不远了,我马上就带你去看大夫。”喻文州却固执的摇了摇头,双眼直直的看着黄少天,一字一句地开了口。


“少天,我喜欢你啊。”所以,为了你,哪怕我再也无法画画,哪怕是死,我也无怨无悔。


黄少天不敢相信地看着喻文州,似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喻文州会这么说。他看着喻文州越发黯淡的眼,心里忽然猛地一紧,眼眶逐渐变红。他将喻文州横抱在怀里,想要站起身,却被喻文州拦下了。


黄少天焦急的看向喻文州,却被喻文州抢先一步开口。“少天,你这样都不好看了,再笑一个给我看看?”


黄少天强忍住泪水,竭力扯出一个笑。尽管那笑丑的比哭还难看,喻文州仍是欣慰地笑了。他缓缓抬起右手,抚上黄少天的脸颊。他说:“少天还是...笑起来好看啊...只是,我大约是再没有机会...给你画你的...画像了......”


喻文州的声音越来越小,终是渐渐消失在了风里。他的手无力的垂下,眼也渐渐闭上了。


喻文州的脸依然很平静,就像是睡着了一样。


“...文州?”黄少天艰涩的开口,声音抖的不像话。


“喻文州?喻文州你醒醒,你别睡啊......”


泪水滚落到地上,却很快就消失在土里。


“文州......”


风呼啸着卷过,卷走了他的呼喊,却卷不走他的痛苦。



—相思—


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。尽管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,喻文州遇刺身受重伤生死未卜的事情仍为百姓津津乐道。


“哎,你听说了吗,给皇上画画的那个画师在进京的路上遭到刺杀了。”


“切,都过了这么久了,你怎么还在说这事。”


“这不是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活没活着嘛。”


......


黄少天从他们身旁走过,听到他们在说这事,脸色微沉。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,向城外走去。


往城外走了两三里地,一座房子便出现在了黄少天的视野里。他不禁再次加快了步伐,一心只想着早点到那里。


黄少天很快来到了门前,他轻轻推开门,小声说:“我回来了。”


无人应答。


他轻叹了口气,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后就向后院走去。今天的阳光很好,在后院里的葡萄藤架下洒下了一小片阴影。


他走向那片阴影下的躺椅,开口道:“文州,我回来了。”


依旧是令人感到窒息的沉默。


黄少天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微微低下头,看向躺椅旁的桌子。


桌上,摆着一幅画,和一柄发着幽蓝色光芒的宝剑。


黄少天忽然有些想哭,他慢慢地蹲下,看着那人,嘴角却扯出一丝远比哭难看的笑。


“文州,今天我进城买东西,居然还听到有人在讨论你的事诶。”黄少天拿起桌上的剑,微低着头轻抚剑身,表情被微长的头发遮住,让人看不真切。


“可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说的。你明明就...”他猛地住了嘴,心里却忍不住的一阵酸涩。


你明明就,已经不在了啊。


那一日他带着喻文州冲进离城门最近的医馆,将喻文州交给了医生,不知在门外等了多久,最后却只换来了一句“节哀”。黄少天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带着他离开,怎么安葬了他,又是怎么带着喻文州极少的行李和随身物品回到了这个院子。


一滴泪落在了地上。


黄少天微微抬眼,看向了那幅画上笑得灿烂的少年。那是他们在酒店休息时黄少天缠着喻文州让他画的,喻文州画的很仔细,也在画的一侧郑重地写下了他的名字。黄少天抬手抚着那个名字,又缓缓地开口。


“文州,你说你走的这么急做什么?你是怕我不会跟你回应吗?怎么可能。你那么聪明,怎么偏偏在生死攸关的时候犯了傻。文州,你到底知不知道,我也很爱你。”


又一滴泪滚落在地。


“文州,我不要你喜欢我了,你回来好不好?”黄少天的声音忽然哽咽了,声音里染上一丝破碎的哭腔,“你回来,继续做你的宫廷画师,好好过你的生活,不要再遇到我了,不要再为了我冒这么大的危险了。只要你能活着,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你,我也安心啊。”


从黄少天遇到喻文州的那一天起,他便知道,他永远爬不出来了。他曾以为喻文州对他的感情只是对普通朋友的,却没想到他原来也将他黄少天放在了心里。只是,黄少天还没来得及高兴,他就走了。


不再回来了。


他走得干脆利落,却余他痛彻心扉。


黄少天似是再也忍不住悲伤,跪倒在地上,紧紧抱着喻文州留给他的佩剑,任凭泪水流淌。


喻文州,你倒是好狠的心,独留我一人在世,相思成疾。


-Fin-



我尽力了quq,点文和正文等10号期末考完之后再写吧


灵魂升天.jpg( ・᷄ὢ・᷅ )

01 Jan 2019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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